第十八章 昼夜中的野战医院(3/4)
蝶刀。
“大人里面直走就是了,我们还有工作就失陪了。”
“嗯,好好干活。”
大厅里面都是挤满了伤员,但大多都手脚健全,身体都能自由活动。也就是说只是稍微挂了点彩就送到了这里。但户看到他们制服上的部队番号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户穿过人满为患但直径不超过一百米的大厅,花了足足半个钟。要不是他们身份特殊的关系,户真的不想跟走迷宫一样绕来绕去。
当到达走廊时,气氛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外面是菜市场般的热闹,里面就像被打扫过的战场一般死气沉沉。因为床位有限的缘故,里面走道里都挤满了人,在这里的人要么少胳膊要么少腿,还有的甚至包的跟粽子似的。
“忍着点啊,我开始了啊。小南把毛巾给他咬住。”身材微胖的护士指挥着那名瘦小的护士。瘦小的护士用左手捂住伤员的眼睛,用纤细如玉的右手捏住他满是泥土的大手。
“嗯――唔――”那名伤兵大叫起来,那名微胖的护士手持铁锯子把他发黑坏死的腿锯开来,只见暗红色的血和鲜红色的血在走廊上泛开来,濡湿了两位护士洁白的护士服。那名护士强忍着眼泪在他缺了半边的耳畔念念有词,不知道是被他因为剧烈的疼痛捏得生疼,还是胸前这位痛不欲生的战士发自真心的流泪。
“妮丝护士长,他……”那名瘦小的护士抽泣着说。护士长停下手头的工作,将铁锯甩一边,破口大骂:“这该死的暴风雨,好不容易运来的麻药给耽搁了。小南出去喊两个壮点家伙把他抬出去烧了!”护士长强撑起身子将染红一片的表拿出来踢了个勾,随后面无表情的从户身边走过。
户印象中没有进过野战医院,因为自己挂彩几乎都是自己处理,要么就是黛尔帮忙处理。户看到这场景不由得心里产生一点不适,尽管死人见多了,但大多数都是自己痛快解决的,但眼前这位却在求生中挣扎去世的……
“今天第几个了。”在拐角躺着士兵用仅剩余的两指把万宝路点着,吸了一口递给了旁边断腿的士兵,他接过去后把后半口都吸进肺里了,他咳嗽两声说:“果然少了肺还真难受啊。今天的话,第三个了吧。”
户可没兴趣去听两位重度伤残人士打发时间的无聊对话,他走进办公室。椅子上还搭着黑色的羊毛防风衣,桌上的瓷杯还没盖好,应该是走的很急。
已经开始工作了吗?他无所事事地倚着墙,在隔音良好的办公室里小瞌了一会。
“唔……”户睁开眼睛,芙丽雅曼妙的身材映入眼帘。
“啊,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她喝了一口水说道。看着她消瘦的脸颊上的汗珠,估计刚从手术室出来。
“啊没有。话说回来……”没等户说完芙丽雅就匆匆忙忙将新的一次性无菌手套换上便往门外走了,她离开之前说道:“有什么事工作完再说吧,我还有两台手术,桌上留了两块面包饿了你就吃吧。”
看着她还遗留着斑驳血迹的手术衣,再看了看墙上的吊钟,都八点多了……她已经连续做了差不多八个钟的手术了。户不由得有些惊愕,比起她这种一股脑一块为别人生命做斗争,自己这个厌倦杀戮的刽子手却显得恶臭不已。
户此时也是心惶惶,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让户为难了。她的一点一滴都在潜化户的杀心。尽管出身的世界不同,但理念却和户不谋而合。要说真的狠下心痛下杀手嘛,或许这永远都成了自己心里的疙瘩。
外面风雪都停了,是个月朗星稀难得宁静的夜晚。户靠在医院阳台上,呆呆地看着月光在雪上行走。
“嘿,朋友。来一根吗?”一根万宝路从他肩后伸出来。户回过头看,是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但这人给人的感觉却意外的相合。
“谢了。不知阁下大名。”户接过来,那名中年男人给他点着了烟。
“叫我枪管行了,在苦恼什么呢年轻人。”他对着皎月吐了一口轻烟。
“一些在刁难自己也在为难上头的事。”
“这种事嘛,也确实不好拿捏。我看你虽然干净,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吧。”枪管一语道破,但户也发现他没有兴趣追问下去的样子。
“你也别往心里去啊,大家就混口饭吃,你哪边都跟我个要饭打工的没关系”他把烟头扔到积雪里踩了踩。
“其实呢,五年前我也是黑马卡那边的人。”
“哦?”
“原来我的故乡就是三教九流恶棍的出产地,自然作为其中的一员因为惹火上身才不得不参军避风头。所以就去了黑马卡,起初也只是混口饭吃,但听着他们日复一日念叨着自由解放什么的,不知不觉也着了道。”
“自然而然地也被骗上了战场,面对帝国军那猛烈且不带歇气的炮火支援才知道他娘都是放屁,为了活下去真的是每天都在坑坑洼洼间开回穿梭。很幸运地,我活下来了,但代价同样是难逃的。”他掀起他的军服,露出他的后背如炮弹横扫过的战场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大坑。
看着这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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