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6)
,武功高强,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做唱念打无一不精,不满十八岁就唱红了。”
过了一会儿,沈兰青又问:“那他怎么来这儿做大茶壶了呢?”
唐翘翘答道:“后来他和柳二姐好上了,就留在这里做了大茶壶。你别说,我们这儿幸亏有了他,那些地痞流氓无赖才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沈兰青说:“那他为什么不去唱戏呢?”唐翘翘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听说他还去日本留过学,跟柳二姐好上后,哪儿也不去了,一心一意地在这儿做他的大茶壶了。”沈兰青说:“唐姑姑,你听过他唱戏吗?”唐翘翘说:“听过,有时候他高兴了,时不时来这么一嗓子,听了让人回肠荡气,真的不同凡响。”沈兰青说:“那以后我能跟他学唱戏吗?”唐翘翘说:“这就要看你们的缘份了。不过,我听柳二姐说,杜先生是干大事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离开柳湖书院。”
唐翘翘和沈兰青在房间里一问一答地说话时,杜子龙和柳二姐一起歪倒在烟榻上,继续吞云吐雾地议论。
杜子龙吐出一口烟,赞叹说:“这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青青这孩子一改头换面,象换了个人似的,看上去还挺顺眼的。”
柳二姐自负地笑笑:“她呀,我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再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以后啊,只要好好调教,必能成材。”
杜子龙提议说:“那也得用心栽培才行啊!”
柳二姐说:“当然得用心栽培,就不知道她的禀赋怎么样?”杜子龙赞赏地道:“我看能行,看她那眉眼里透射出来的机灵劲儿,还有那不服输舍命发狠的犟劲,就知道是块好料子,准能雕琢个子丑寅卯来。”
柳二姐念了一声佛道:“阿弥陀佛,但愿如此吧!”
“乾文,乾文!”清朝温海驻军督同将军石世禄气急败坏地一把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撕个粉碎,狠狠扔在地上,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喘了一会儿粗气,歇斯底里地喊道。
石世禄的侍从副官钱乾文,也就是在南市街上给苏兰青母女施舍包子的青年军官敲了敲门,走进书房:“将军,您叫我……”
“乾文,你来了!来,快坐下!”石世禄眼睛一亮,迫切地问道:“有革命党人的消息吗?”
钱乾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说:“没有!自从去年剌杀督抚事件发生后,革命党人都隐蔽起来了,一直打听不到他们的下落。”石世禄说:“快……你快去想想办法,要尽快和他们联系上。”钱乾文吃惊地说:“将军,你这是……”
石世禄说:“如今清王朝风雨飘摇,各地频频发动武装起义,反清势力风起云涌,清王朝气数已尽,军中人心不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钱乾文愕然惊疑地问道:“将军,你要和他们一起……”石世禄毅然决然地说:“对!我决心已定,若找到革命党人,我愿意率部起义,在温海发动武装政变!”
“好吧,我这就去想办法与他们联络!”
“对,你快去和他联络,说我愿反戈一击,真心诚意和他们一起,为推翻满清统治竭尽绵薄之力!”
“是!”
“等等!条件是事成之后,由我出任温海驻军司令!”
“是!”
苏兰青被卖到柳湖书后,随即开始跟着柳二姐和容嫂学习技艺。她虽说是温海郊外贫苦农家的孩子,但聪明灵秀,天赋过人,读书识字异常刻苦用功,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一学就会,人也长得漂亮,因而深得柳二姐和容嫂们的喜爱。
这天晚饭后,沈兰青和几个小姐妹嘻嘻哈哈地跑出柳湖书院,身披斜阳余辉,在门前树荫下跳绳捉迷藏,正在尽情地嬉戏玩耍,钱乾文匹马单骑急急奔驰而来。
沈兰青一眼瞥见钱乾文,不觉一愣,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钱乾文在门前翻下马背,在拴马桩上系好坐骑,大步入内。沈兰青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撇下伙伴,连忙跟着跑进书院。
柳二姐房间里,一张小方桌上摆着几碟菜肴和酒,杜子龙自斟自酌,正喝得津津有味,柳二姐领着钱乾文走进门来:“子龙,有客人来了。”杜子龙瞥了钱乾文一眼,连个招呼也不打,顾自喝酒。柳二姐见杜子龙不理会,默默退出门去,轻轻掩上房门。
钱乾文也不介意,笑笑说:“子龙兄,别来无恙啊!”
“坐吧,一起喝两杯。”杜子龙拿过一只杯子,把酒斟满,笑道:“托你钱副官的福,我在这儿做了一个大茶壶,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自在。怎么,上次没把我抓走,后悔了,还不想放不过我,又要抓我是吗?”
钱乾文打横着坐下:“岂敢,岂敢!小弟是奉命而来,有要事和子龙兄商量。”
杜子龙自失地笑笑:“钱副官找错人了吧!如今我已是风月烟花场中的人,柳湖书院的大茶壶,整天除了喝酒抽大烟睡女人,屁事也不管,还能和你商量什么大事。”
钱乾文说:“子龙兄胸怀大志,岂是池中之物,日后终有飞腾之日,眼下不过在此暂避一时,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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