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什么是脏(4/4)
的普遍解释上,多一个娇媚、妖娆意……碍于部分字义影响,就是夸一个姑娘长得好看,估计也不会有人用它。
“且”和“也”。
这两个字,在现代汉语实际使用中,甭管词性如何,常常都是一副无辜脸,用来为其前后队伍进行联结,并带助攻效果。
但是,实际上呢?
呵呵。
它俩是名词,还是专有名词,还是不可描述的专有名词,特指男、女可以用来生baby的某些部位。
前者,从郭沫若和李敖那里,可以找到实锤,往上倒,也能见到含蓄佐证。后者,请见《说文解字》。
虽不可描述,但是真怪汉字本身么?长在人身上,总要有个名词称谓,与眼耳鼻舌何异?如刀在手,切菜还是砍瓜,端看握刀的手。
可以是一场不可描述的动态图卷,可以是泄愤、攻击的语言工具,可以坦坦荡荡只是一个医学名词,甚至可以表达慷慨激昂。
用于攻击时,力量爆发尤为显现。
且的变种,有很多,比如“鸟”。
问什么荆棘塞途的老路,寻什么乌烟瘴气的鸟导师——鲁迅《导师》。
向你这样的人,既不懂得汉字,又不能写汉文(而偏要胡说什么废除汉字),你最好闭起你的鸟嘴——胡适。
不可否认,放在文学泰斗的嘴里,脏字依旧还是脏字,骂人依旧还是骂人,但是纵观上下,焉能只谓骂而骂,脏而脏?
另有例。
前有鲁迅《论他/妈/的》,后有蔡康永《脏话到底脏在哪儿》,一个将脏话剖出了温情,一个从国骂看进了血脉,焉能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字两个字的事?
另一个变种,屌。
今多见“屌丝”之词,是否仅用于自嘲,还是用来骂人,见仁见智。古人口中亦有姊妹款——穷措大。措大,乃醋大讹传变形。醋,酸。醋大,穷酸。
“屌丝”如果脏,“穷措大”也干净不了。
“干卿底事”和“关你屌事”一个意思,无非前者显得文绉绉一点罢了。另就是,若非必要,能够文雅一点,我们还是愿意的,就怕读者看着累得慌。
至于“也”,尸穴组合,还是走之底,没有多少深究意义。使用请见各类让人头大的文言文,看看究竟多少“子”说过,重点又是不是为的窥探隐私部位。
再看两个能够独立成团,脏到无可比拟的词。
“聚麀”和“爬灰”。
这两个词,用干干净净的字,愣是组成了最最肮脏的词组。没有一个字代指器官,不用联系上下文,遗世独立在那里,就脏到了骨子里。
聚麀,父子共牝之事,堪比禽兽。
爬灰,常规解释是指婚礼上的一项陋俗,实则/民间口语大多知道,就是指公爹和儿媳妇有不正当的关系。
这两个脏到无以复加的词,在《红楼梦》里都能找到。
能因这样的字词出现,就否定《红楼梦》,说它是本脏书么?不提读者和学者们如何驳斥,别问曹雪芹会不会掀开棺材板跳出来,只怕《金瓶梅》先就不答应。
贾珍、贾蓉做得,焦大却说不得。
贾府脏得只剩了门前的一堆石狮子,所以尤二姐自刎鸳鸯剑下,向柳湘莲自证清白。
“一无是/处”,是个没有颜色的成语,但它死在了切割式违禁上。“痴汉”,愿意了解其意的,可以自行搜搜,只因为字面干净,却能置身事外。
四诗风雅颂,三急屎尿屁,究竟谁比谁干净?
断章取义,用省略号中的脑补去定义一个毫无歧义的中性词,显然有失公允。再以此大面积横扫,必然误伤。即便是某些字词自带歧义功效,缺乏上下文联系,没有参照语境审视,草草定罪也是轻率。
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大清早就亡了。
钱钟书先生的《围城》中描写过一个人物,鲍小姐,第一章就有。两个关键词,熟食铺子,真理。两个毫无引发歧义趋向的词,实实在在形容的就是一个不可描述。
若是存心低级趣味,只怕有人也能规避违禁词库,写出通篇的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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