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六章(2/11)

往,这时有人走过来想上厕所,一抬头见到门前挂着的牌子,一时怔住,不知该进哪一边门,接着又过来了几个男男女女,一群人站在那里互相询问着到底哪一边是男厕所哪一边是女厕所呀,有人看到玉兰站在一边,就想过往询问,但却被其他人拉住,说那牌子上写着的就是她,别过往自讨没趣。陈刚清算好垃圾走回来后,看到大家都站在厕所门前围观那挂着的牌子,气愤地“呸”了一口,转身扶起玉兰朝河边码头走往。那一群人中有的实在憋不住,就照以前的规定走进厕所往小解以后,走出来边回头看那挂着的牌子边说“真是奇了怪,怎么忽然就挂起了牌子。”有的感到新奇,逢人便说,一时引来街上很多行人驻足观看。

“这是明摆着想把咱们俩的名声搞臭,你说得对,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越是这样,咱们就越要沉得住气,倒要看看他们还会玩得出什么鬼花样。”陈刚对玉兰说道。

“陈刚,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他们泼污水。”玉兰说道。

“好,咱们正大光明地做事,堂堂正正的生活。”陈刚紧搂着玉兰说道。

却不料,第二天,陈刚正同玉兰一起扫大街时,几名红卫兵走来,不由分辨就将陈刚带走,玉兰惊恐地要随着追过往,陈刚转过脸来对玉兰大声地喊道:

“玉兰,别过来,警惕掩护好咱们的孩子。”

“陈刚,陈刚。”玉兰眼睁睁地看着陈刚被一行人带走,不停地叫嚷道。

陈刚被带走后,好几天都没回家,玉兰顾不了很多,挺着肚子多次往找白丽要问个明确,却都遭到了白丽拒尽见她,玉兰逐日茶饭不思,天一亮就来到县里大门前站着等,逢人便问陈刚的消息,进出县里的人或摇头或摆手或回避,看着玉兰满眼看眼欲穿的神情,一位年长的人于心不忍,趁没人注意时静静告诉玉兰,说陈刚被带到乡下公社往批斗往了,可能明天就带回来了,让她回家往等着。玉兰满含泪花地千恩万谢后,慢慢地往回走往。

果然第二天陈刚被带了回来,一下车就直朝街上奔往找玉兰,玉兰坐在城门洞口,只见一个头发零乱、面容憔悴、胡须满面、衣裳褴褛的人朝自已走来,玉兰迟疑未定,等那人走近后才看清本来是陈刚,玉兰克制不住心坎的惊恐,起立马站起身,却一时站不起来,陈刚走近玉兰,伸出满是污垢的手想拉玉兰起来,却又感到不妥,正想先到河边往清洗一下,却被玉兰一把捉住,用力站起身,扑向了陈刚的怀里,哇哇地哭起来。

“你总算回来了,你往了哪里啊?让我等得心焦。”玉兰边哭边说道。

陈刚紧抱着玉兰,欲哭无泪,这几天沦落在外的屈辱、愤慨以及对玉兰朝思暮想的挂念全部交错在一起,让他一时无从说起,听着玉兰的哭泣,他感到无力和自责,心想只要能回到玉兰的身边,任由她痛痛快快地发泄。

陈刚和玉兰一起回到家中,洪顺和灵芝看着陈刚也百感交集,忙招呼他往洗漱,玉兰执意坐在外面守着,生怕陈刚一出来又不见了,洪顺和灵芝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子,等着他俩,过了好一会儿后,陈刚才收拾干净走了出来,拉着玉兰一起坐着吃饭。

灵芝和洪顺看着陈刚夹菜的手臂上现出一道道的痕迹,再抬头一看,只见他的脸上也有几处淤青,俩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默默地摇头无言。陈刚照顾着给玉兰盛饭添菜,自已却吃得极少,似乎在强烈地克制着什么,洪顺见状,便轻声地问道:

“陈刚,你怎么啦?”

“没什么,爸爸。”陈刚轻声地答道。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难受。”灵芝说道。

陈刚一时停住了咀嚼,慢慢地,两滴热泪滑落到碗里,陈刚慢慢地放下碗筷,一头趴在桌子上,全身痉挛着晃动,极力克制着哀愤的哭声,玉兰也随着放下了碗筷,双手抱着陈刚,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下来,洪顺和灵芝见他俩这样,面面相觑,心里也涌出了万般心酸。

“陈刚,这是在自已的家里,想哭你就哭出来吧,男人哭并不代表软弱,而是发泄,你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懂得。”洪顺安慰地说道。

“我们只想看到你和玉兰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生活,现在你们俩被弄成了这样,天天我们都替你俩揪着心哪,你不在的这些天,玉兰茶饭不思,魂不守舍,时刻担心着你,天天都到县里大门前往守候,逢人便探听你的消息,遭遇了很多白眼和嫌弃,眼睁睁地渴看着你回来呀。”灵芝哽咽地说道。

陈刚终于憋不住放声地哭了起来,玉兰把头靠在陈刚的背上,随着一赶抽泣着,洪顺和灵芝也靠倒在一起掩面而泣。陈刚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抬开端来,玉兰起身往抽了条毛巾过来递给陈刚,陈刚接过毛巾,把脸深深地埋进毛巾里面,然后用力擦了擦,玉兰从陈刚手上接过毛巾,拿到脸盆里往搓洗。

“爸爸、妈妈,我离开的这些天,他们打我骂我我都能忍,可是忍耐不了他们对我的耻辱啊!抓我的人中有过往在工作上出过毛病被我批评过的,现在竟然报复我,用一些下作的伎俩在大庭广众下让我出丑。”陈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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