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番外之神伤(2/2)
无意中在他贺府的书房中看到了那两枚鸡蛋中那画着他的画像的那枚,蛋黄和蛋清被开了个小口放出洗净,那个空壳的鸡蛋就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桌上,被这么认真仔细地善待着。那时候她才知道,林千然在他心中的分量,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而画着林千然的那枚,他不能摆出来,可谁又知道他怎样珍藏着呢?
而不久之后,白衣听说,季氏不知怎的还是知道了那枚鸡蛋的来历,于是它被摔了,碎成了渣,不复存在,白衣心里是窃窃的欢喜的。
可是她见到贺子尘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觉得他比往日,都更冷了几分,也更孤寂了几分。
白衣心里陡然升起了疼惜,她为自己那样窃喜的想法感到羞耻。
她怎么忘了,贺子尘与她,实际上不过是同一类人。他们都一样没有行动的自主权,没有主宰自己生活的权利,一样的都是为完成大事所磨砺出来的一把剑。
他们不能有感,不能有喜怒,只能做一把剑。
白衣想到了以前的那只死去的画眉,如今再看贺子尘,他现在的神,跟当失去画眉的时候,何其相似。
白衣觉得他比自己更可怜,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喜好,都不被允许。现在她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呢?在他成长的这些年来,他又究竟被剥夺了多少带给他快乐的东西?
白衣心里疼得不能自抑,她多想到他的跟前,给他安,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
可是,她却没有这个资格,她只能远远地站着,默默地看着他,陪他一起,黯然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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