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3）
过，也在很久之前结束。
可是也许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安菲小姐可能不知道。”
我安静的听她说话，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在日本，研究所里有双杠，同事们在工作之余都爱好在那里练练身手，轻松一下。莫凉君的双杠练得非常好，可是有一次不慎从上面摔下来，头着地。
现在想起来，也感到那次真的危险，他甚至有成为植物人的可能。
可是莫凉君在几天之后醒过来，身材恢复的非常好。
只是，医生在他的颅内检查出了肿块。
这是很大的问题，我们都劝他往最少要做守旧治疗，但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一些英勇的人会忽然丧失勇气。莫凉君便是如此。直到离开日本，他都没有做任何治疗。”柳生兰子看看我，“安菲小姐要不要坐下来？你看上往有点衰弱。”
我摇头：“请你持续讲给我听。”
“就在那天，二位往参观展览的那一天，莫凉君告诉我，他打算在这次勘察任务结束后，吸收手术。从前连守旧的治疗都不愿意做，现在却宁可吸收颅内手术，我问他哪里来的勇气，他说，就是由于这个女孩子。”
“就在那一天，他对我说，他没有时间来恋爱。”我喃喃地说，像是在跟柳生兰子讲述，又像是提示自己。
“开颅手术，假如顺利，就赢到一个未来；假如意外，也许他更愿意你在那之前离开。”她眉目低垂，再抬眼，泪盈于睫，“所以，安菲小姐，假如有个人能够把莫凉君唤醒，你说说，她应当是谁呢？”
我转过身看向病房里的莫凉，我泪流满面，在心里喊着：“是我，是我，不过，莫凉，求求你必定要醒过来。
医生站起来说：“现在唯一可行的措施，就是为莫老师做开颅手术，但是我们没有这个气力。我建议把他尽快送到上海。”
副校长说：“请您尽快联络好国内国外的专家，转院的事宜我们来安排。医生，”他握住他的手，“请尽努力，帮帮忙，医生，这个年轻人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我送走柳生兰子，自己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走廊的窗子外，海面隐没于夜色，出奇的安静中隐隐有波涛声。
我好累好难受，低着头，打个盹，又睡着了。
我梦见爸爸。
我们在吃很丰富的早点，都是他筹备的：蛋糕牛奶，豆浆油条茶鸡蛋啊，什么都有。我的眼前是一碗大米粥。我说：“爸爸，你怪不怪妈妈？”
他说：“怪。”他在扒一个茶鸡蛋，扒完了放在我的碗里，“但是，我等她回来。”
我边吃鸡蛋边笑起来。
有人推推我的肩膀。
我睁开眼睛，小班长站在我旁边，拿着两个茶鸡蛋。
东方涌现鱼肚白，我在这里一睡又是一宿。
我好久没吃东西了，这个时候感到大肠告小肠，我接过那两个鸡蛋，剥掉皮，狼吞虎咽的几口吃掉。
小班长说：“俺肥，你也累得很啊？”
我摇摇头，嘴里都是鸡蛋。
“莫老师说，你潜水比赛进进了决赛，是真的吗？”
我抬开端：“今天是几号了？”
“玄月十三日，星期四了。”
今天是决赛的日子啊。我把这事儿都忘到脑袋后面往了。我站起来，又坐下；再站起来，向电梯间走了好几步，又硬生生的回来。
小班长看着我：“你放心不下莫老师啊？”
我说：“嗯。”
“你不往参加比赛了？”
“… …嗯。”
“那你给老师同学打个电话啊，省得人家着急。”
小班长把他的电话借给我，我拨了叶海的号码，铃声响了一分半钟，他没有接；我又拨了一次，他还是没有接。我把电话还给小班长：“没买通。”
“再打啊。”他说，“总得跟个人保持接洽，省着人家着急。”
我想一想说：“不用了，那个人总是知道我在哪里的。”
十三日上午八点一刻，我们得到消息，上海方面已经筹备好在今天下午为莫凉做开颅手术；二十分钟后，一架军用飞机在机场待命，莫凉将被送到上海。
我看看腕表，潜水比赛已经结束检录，帆船应当已经出海，二十五分钟以后选手就应当下水了。
我擦擦汗。今天的气象很奇怪，玄月的早上，气象闷热，看看天空，没有一丝云朵，看似安静，却让人隐隐不安。
在知道还有盼看为莫凉治疗以后，我就一直不敢流眼泪，一方面，我对自己说，事情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会被治好的，某一天睁开眼睛来告诉我那条河道的名字；另一方面，我畏惧由于我所造成的哪怕一点渺小的因素会阻碍飞机的腾飞，会耽误为他救命的行程。
我的手一直握着莫婶的手。
在病房里，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在终于随莫凉登上飞机之后，她一直在絮絮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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