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真生气了啊(2/2)
“干嘛?”
他眼底有祈求:“生气了?”
谢山风很淡定的摇头,目眺院墙葱郁的凌霄花:“没有。”
女子都口是心非,张怀月自我讨伐了片刻,抬起头:“我错了,我不该说三妻四妾,可这事,是你先提出的,你不问,我就不会答。”他身上还穿着太学的校服,乌发梳拢在乌冠中,说不出的清隽干净。
谢山风呵了声:“还是我不对了。”她又想起另外的事情来,眯起眼睛问,“你让府里的婆子丫环跟着我,是为了监视我吧,还有,为什么黄婉蝶前几天来找我,你要跟她说我不在?”
“不是我说的。”
这话里有语病。
谢山风反呛:“不是你亲口说的,也是你吩咐下去的,这别业上下里外,墙缝的蚂蚁都要听你的,没你的话,他们敢这样?”
他不吭声,谢山风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心底很恼火,又碍着暂时没去处,不能发起脾气来拔脚就跑,皱着眉心说:“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囚犯,也不是你的禁脔,隔绝我的外交这不对。”
听她说话语气还算平和,他拧着手指缠了上来,喏喏说:“我怕你遇到坏人,你之前被关到殿前司,我都要吓死了,要是再遇上什么坏事,我人在太学,不能及时出来,要真出了事怎么办?”
谢山风不觉得自己能出什么事,皱着眉:“我会去找杜烨,我也不会出事。”
她不说杜烨还好,一说杜烨,张怀月想到另外的事:“你今天去书局,见到张相公了?你们都聊什么了?聊那么久?”
张相公?谁是张相公?
想了会,反应过来:“我那个同行啊?没聊什么,就聊聊话本子,诶,不对,你怎么知道的?你还是让人盯着我,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你怎么回事。”
张怀月失言,原本哄的差不多了,又弄生气了,支吾了两声:“我是担心你。”
谢山风冷笑:“担心过头了。”甩袖就走,气哼哼的走的很快,跨进西厢房,一屁股坐下,对着窗外朗朗明月生了好一会气,他没再来,谢山风搬出石臼,开始捣磨荔枝壳,她要将这些东西研磨成粉,再加白芷,冰片,制成一种安息香丸,读书的时候隔银片点上一颗,屋里会很香,这是今天黄婉蝶告诉她简易制香方法。
石臼里咚咚的轻响,石杵左一圈右一圈的研磨,张怀月袖着手蹲在案几前,看了会问:“是给我做的香吗?”
这原本是做给他的,可他太可恶,人到了太学还不放心,让下人们监视着她,谢山风漠着脸:“不是。”
他啊了声很失望的样子,脱了丝履盘腿坐在廊下席子上支着下巴看她一遍遍的磨着荔枝壳,也不说话。
谢山风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转头狠狠瞪了他眼,谁知道他竟两眼一弯,温温浅浅的笑了。
谢山风大翻白眼,不打算继续下去了,没办法做下去,收拾了东西要将两扇门合起,张怀月仍旧在木廊上坐着。
关上门,解开衣带,正要换衣裳,窗棂突然开了,他趴在窗户沿上,两眼亮晶晶的:“咱们去划船吧。”
谢山风抚着胸口骂:“划你个脑袋!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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