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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我还背了下来。”
白勍听完,额间的褶皱如同预想般的出现,但片刻后,白勍便恢复了原状。“罢了,无妨。”白勍看着源夏,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源夏竟然从自家爷爷的眼中看到了怜惜。
这是自己的错觉吗?源夏暗暗想着。
白勍没有追究源夏私自背诵医术一事,反而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枚玉佩上。他用那双如同枯木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这块早早被他置入盒中的玉佩,伴随着深深地叹息。
“爷爷?”源夏轻轻地唤了一声。
“你怎么认得这块玉佩的?”白勍这才继续方才的提问。
“因为轩哥哥….不是,贞慧王的那块在我这里。”源夏立马改口。
白邺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源夏。
“你把他叫进来了吧,当中的事,他才是那个最想知晓的人吧。”白勍轻轻地将玉佩放在了桌子上了。
“哦,好。”源夏立马出去寻人。
许轩一进来,白勍便将那枚玉佩推到他的跟前。“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吧?”
许轩看了白勍一眼,随即拿起了玉佩。“澜伊公主?”
许轩放下玉佩,目光紧紧地锁定白勍。“这么说,你和岐国真的有关系?”
“岐国?”源夏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源夏立马询问许轩。
“澜伊公主是我皇爷爷的幺女,皇爷爷当年让她与岐国和亲。”许轩收回了凝视白勍的目光,温柔地看着源夏。
“和亲当时,我们与岐国还算是友国。关系的恶化,也是这十几年的事。澜伊公主嫁去岐国后,为当时的岐国皇帝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当时的岐国二皇子刑疆。然而,八年前,导致大燕内乱的罪魁祸首也正是这刑疆。”
源夏听得愣愣地。
“而在刑疆的阴谋败露之前,他与皇医白勍,也就是你的爷爷有过密的交往。”许轩继续把目光投向白勍。
“所以,你是怀疑我爷爷有相助那什么二皇子?怎么可能!”源夏立刻替自家爷爷否认。
“这件事情,恐怕只有你自己能解释清楚了,若是与刑疆没有交情,怎么会有他的母亲,澜伊公主的玉佩?”
“这玉佩,的确是澜伊的。”谈及往事,白勍的脸上亦浮现出了感伤。“当年我和澜伊纵然有情,但终究抵不过皇令。”
“早就听闻当年澜伊公主以死相逼,也不愿意和亲。可最后,突然就答应了,如此一看,想必是皇医在当中调和了吧。”
“我当时是想带着她走,可是,我那时候已经接任的白家的家主之位。我不能就此抛下白家的代代相传的家业,与她远走高飞。我至今还记得我见她的最后一面,那双原本灵动的双眼那一刻是如此的空洞。这段情,终归是我我负了她。”说至此,白勍依然愧疚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直到直到她在岐国过的很好,还生了皇子后,我才算是放下了她。”
“那你八年前和刑疆又是怎么回事?”许轩瞥了瞥那枚玉佩,他的重点一直都在八年前的密谋一事上。
“八年前,刑疆拿着这块玉佩来寻我。在澜伊的面子上,我对他并没有多少防备。可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份愧疚之情,才导致了后面无法挽回的后果。”白勍的双眼开始浑浊起来。
“你参与了他与三皇子谋逆一事?”许轩虽是如此询问,其实他的心中也坚信皇医白勍没有掺和进去,困扰他的,只是刑疆与他的联系。
听到“谋逆”一词,白勍坦然地摇了摇头。“我们白家从来不介入朝堂,刑疆在我这儿怎么拿到什么与谋逆有关的信息。”
源夏如今已经完全化为了听众,插不上半句话。而白邺亦是神态自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在我这里,图的是时机。”白勍的胸膛起伏。“一个最利于搅乱大燕朝堂的时机。”
许轩听后,为多加思索,两个字脱口而出。“瘟疫。”
白勍当即抬头看着许轩,释然一笑。“贞慧王果真聪慧。”
“爷爷,难道那场瘟疫与您有关?”一牵扯到这事,源夏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源夏,你既然已经背完了整本《白氏药经》,难道,就没有什么疑惑吗?”白勍反问。
“我…….”源夏瞬间哑言,当时在岭城她就已经有所怀疑。但是,这个可怕的想法一直被自己压制着。
“瘟疫的来源,就是出自《白氏药经》。”白勍郑重地阐述完这句话。
“这不是真的!”源夏喃喃自语。
“当年,刑疆开始时只是与我探讨大燕的各种风土人情,时不时还会说说他母亲的近况。久而久之,我也对他放下了心房。有一次,他来寻我喝酒,灌醉我后,就将我书房桌上几张笔录盗取了。那几张笔录上,就包含了那场瘟疫的成因,以及你当时中的毒。”白勍说罢,就抬头看着许轩。
许轩此时不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双眸都没有丝毫异样。
“随后,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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