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东官的礼物(1/2)
虽说这兄妹二人外貌十分相像,可这柳凝眉宇间虽有倦容,顾盼之间惹人怜爱,比那个小白脸要讨人欢喜多了。
“太子殿下是要我们一直站在廊下回话?”沈清明心疼柳凝才出狱,怕身子受不了这穿堂而过的凉风,故而提醒。
沈妙云一直在饿丫鬟,这才跑出来。
“阿凝,你可算来了。”沈妙云一把拉住柳凝的手,直接进了暖阁,沈清明和段玉成就跟在其二位夫人身后。
“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孪生兄妹,若非亲眼所见,还真叫人不敢相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晋朝野上下悉知此事,太子出门打听便是。”段玉成也是个玲珑心思,沈清明不知道他这是无心还是在试探。
“沈大人多心了,来来来,请坐。”关于柳复和柳凝孪生相像,段玉成是听说过的,因此听到沈清明这么语气不善的回复,他便讪讪转移话题。
“今日家宴,咱们也不要拘泥身份,尽情便是。”
“你倒还想拘泥身份?”沈妙云招呼柳凝坐下,同时坐到她身边,听到段玉成说不用拘泥身份,她开口便是堵他。
段玉成明明是一片好意,被她这么一堵,一席话便噎在嗓子眼里。
“长姐和太子,感情真好。”柳凝不疑有他,只觉得这二人是打情骂俏,毕竟不久前她和沈清明也是这般涅。
“让弟妹见笑了,来,本……我敬你一杯,恭喜令兄官复原职。”段玉成举杯朝柳凝敬酒。
“多谢太子。”柳凝举杯,仰头喝完,空杯朝太子示意,然后放下。
“弟妹果然豪气,不过,按照大晋习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是姐姐姐夫、弟弟弟妹,是吧?”段玉成也喝了一杯酒,对柳凝很是欣赏。
“别,还是叫太子的好。”沈妙云看都不看段玉成一眼,便往柳凝碗里夹菜,边说,语气听上去怪怪的:“这是五生盘,很好下酒。”
“你在……”
沈妙云想说你在天牢待了那么久,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一想到段玉成在,便改口。
“你为你哥哥忧思多日,想必身体也不好,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
“姐夫、姐姐可是闹矛盾了?”柳凝也觉出哪里不对来,即便是吵架,也无需这般针尖对麦芒吧。
沈清明看这两人面色不对,举箸夹菜:“这羊肉、猪肉也就罢了,大晋甚少宰牛,这赔寻常百姓家是想都不敢想的,想必是从西凤带来的吧,还有这熊肉、鹿肉就更是难得了。”
沈清明对着五生盘里的肉,逐一评论。
“我的沈大少爷,这些东西在你面前不过是寻匙物吧?”沈妙云揶揄道。
“是吗?没想到这盘肉竟有这么多名堂?”柳凝好奇的举筷。
“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看这乳酿鱼、逡巡酱,再看这五生盘,我今日可不就是鱼和熊掌兼得了?”柳凝边吃边说的欢快。
“这不过是寻耻肉,你若喜欢,改日我便叫人给你炖上熊掌,你这身体,也确实该补补了。”
沈清明拿过柳凝的碗,为她盛了一碗汤:“你也别顾着喝酒,一天没有好好进食了,也该先垫垫肚子。”
“沈大人这般宠溺温柔的样子,还真是不多见啊。”这句沈大人倒不是见外,段玉成是想说,朝堂上的沈清明和柳凝面前的沈清明,完全是两幅面孔。
段玉成是真的羡慕沈清明和柳凝,可这话被沈妙云听了去,又是另一番涅。
“自己说不要见外,现在却一口一个沈大人,太子大人还真是不见外啊。”
柳凝看向沈清明,表情有些讪讪,似乎在向沈清明寻求肯定。
看来连柳凝这么粗心的人,都已经发现两人关系的不妥,不过沈清明没有任何表示,而是岔开话题。
说到底,这一次是为了庆贺柳凝出狱,几杯酒下肚,加上沈清明的调和,一桌人喝得酣畅淋漓。
自那日在四方馆饮酒回来以后,柳凝与沈清明各自因为公务忙碌,虽同朝为官、同府而居,竟不得见面。
虽说钦天监是个清闲所在,可今年因着柳复被污贪墨,钦天监上下过得十分小心,连监正那老头也开始事必躬亲。
柳凝得沐皇恩,年底的祭礼无须负责,出狱以后,除了帮忙打打杂,便是值班看星象。
年节前最后一次轮值守夜,冬官久不见柳凝,巴巴儿爬上观星台。
“大人,好久不见,可还记得下官?”
“自然。”柳凝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冬官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从天牢出来以后,柳凝对沈清明,总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近日他总是早出晚归,自己也总在值守,细算来,二人已是许久未曾见面了。
月色如此可人,不知道可否透过户部的窗户,落到沈清明的案前?
柳凝歪着头,大约是脖子有些酸,便换了一边歪着。
冬官顺着柳凝的视线看向月亮,步子往柳凝身边挪了挪:“虽为下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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