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节 要银子要钱(2/4)

种?”

中年人说:“那咋办呀。马烈呀。使唤不住,见了母马母驴就爬。你咋办?这我是被人骗了呀。去那胡人住的乡里卖粮食,给他们换的,不是咱不懂吗,公马、母马也不认识,就给换回来个二五眼,短身大屁股还暴躁。想着阉了呢,起码耕个田,拉个车啥的,请去的牲口郎中都下‘药’了,还是被它踢脸上了……没办法,我把它拉集市上,拉来几个集,除了人问配不配种,都没人说要。”

李虎问:“有多烈?”

狗栗子阻止说:“李虎。你不会想买它烈‘性’吧。真当它是配英雄好汉的马?”

中年人叹口气,又想回去打瞌睡。

李虎要求说:“它有多烈,你能近它身不?”

中年人大着嗓‘门’说:“我天天喂它。我不近它身它饿死。别人就都不行。有人让我把它宰了,想想,就为这个也下不来手。人它都不忍,它就认我,认我倒也不听我使唤。”

李虎说:“那我试试。”

他主动从那中年人手里把长鞭要下来,二话不说,对空放了一鞭,那马一竖而起,猛地往反方向挣,李虎又一抡,鞭子在反方向上空炸了,马往哪惊,他往哪抡,整整十来鞭,那马缩着身子回着头,四条‘腿’一起跳……可把周围的人乐坏了,纷纷说:“你们快来看这马,四个‘腿’一起跳。”

中年人有种预感,面前的少年说不定能治住这马,大声跑一边指挥,让人避让,避免那马伸后退踢到人。

又五、六鞭下去。

那马开始悲鸣、退缩,声音里似乎存在的愤怒不再。

李虎把鞭子收了,轻声说:“也不是怎么烈‘性’……马是放养的,没驯过。”

他说那么肯定,把中年人当场镇住。

中年人反问:“这还不算烈?”

李虎说:“放养的公马都这样。”

他把袖子甩下来,伸上去,这是跟他阿爸学的,自从学会,乐此不彼。中年人也把袖子放下来,两个人在袖子里论价格。周围的人都在嘲‘弄’一样胡笑,狗栗子在一边着急……这马烈的。

怎么骑呀。

他听到有人嘲笑说“买匹公马骑,这小子装得跟真的一样”,心里万分担心,试着靠近那马,那马警惕地望着他,他看那架势,生生不敢去捋缰绳。

李虎成‘交’了。

没见着他给多少钱,反正他不怕,奔着马脸上去,‘摸’了几下马脸,在马脖子下面捞捞,马也躁‘乱’,就给他解了下来,行市东边有块空地,那是试挽乘牲口的,还钉着栏杆,栏杆上坐着两个为别人驯牲口的马师……当然,他们身价不菲,一般小家的牲口,是不会找他们调理的。

七八人看热闹,包括它原先的主人,就一道跟着过去看,狗栗子走在李虎身后,忍不住往后看着,退着走,这要看笑话呀。

不过他心里也有点底气,李虎是东夏来的,东夏养马,而且呢,他在白河集市上给别人捋过马。

到栏杆场,一个大胡子的马师从栏杆上跳下来,迎了上来……看一眼,就直接说:“这马我接不了。这是放养的儿马子。”

李虎说:“我知道。”他示意一下栏杆‘门’,那大胡子马师犹豫片刻,过去把‘门’扯开了,一回头,提醒李虎说:“后生。我可告诉你,这马骑上看着不高,觉得甩下来没事儿,但是真要摔下来,那可有牲口的腰劲呢。它要不老实,再踩你两下,那可就是人毁在里头啦。”李虎“恩”了一声,扯着马就进去了,进去,外头的人想起来了,他这马,马腹‘裸’‘露’,可是没个鞍鞯。

不知道该不该提醒,李虎已经翻身上去。

怎么驯生子,他阿爸很早就教过他。

他们家也有这样的传统,而且每年都要去自家的牧场,选最烈的马出来,然后炫耀一样驯服。按他阿爸的说法,自家就是养马的,孩子们要是不敢驯马,太丢人,年龄小的孩子去驯服暂时有危险,就站在一旁看,他们家蜜蜂都跃跃‘欲’试,每年去跟马搏斗一回。眼前的这匹马,它已经失去了草原,失去了狼群,也失去马群,它能烈到哪儿去呢。

骑上去,两只膝盖就扣上了……

外头狗栗子心情紧张,死死抓住栏杆,大声喊道:“李虎。你小心。觉得驯不住,就赶紧下来。”

他紧张也是难免的,要是俩人一起出‘门’,李虎买匹马,在保郡给摔伤,咋回家呀。

那马小蹿了一下,蹿得不高。

众人已觉得是暴风骤雨前的节奏,有的都在不善地喊:“尥蹶子。尥蹶子。”然而,那马却不肯尥,它知道它被乘骑了,它想蹦,可是刚才蹦蹿一阵子,它已经有点麻木,而且这个人的乘骑,没有让它感到不舒服,它就只嘶叫,只走动,却没有雷霆大作。嗒嗒儿虎开始试图指挥它,它就很容易就能理解意图,东、西,东、西,左、右,左、右,小跑,接着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真正大量驯过马的人知道,这时候的马,它听不懂,是靠你的肢体动作,你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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