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三个月(2/2)


费子霖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把,沉默地看着我。

盛华延也转过头,随后站起身。

我努力地自己躺下去,背对着盛华延,背对着门。

闭上眼,想起费子霖刚刚的表情,又忽然想起李昂捏我的脸,对我笑的样子。

我若是亏欠,也不欠费子霖。

听声音,盛华延跟费子霖一道出去了。过了一会儿,病房里重新进来人,是费子霖。

他来到我面前,坐到病床边,:“下周一出院。”

我闭着眼睛,没有话。

他便没在话,手指轻轻地刮着我的脸颊。

一如很久以前的一个早晨。

三年,没有跟他好几天,所以我总记得这么深。

出院这天,依然没有李昂的消息。

费子霖接我,一路回了城堡别墅。

刚一下车,还没站好突然扑来一个黑影,压在我身上,是噜噜。

它长大了很多,看起里成熟又凶悍,站起来到我的胸口,呲着獠牙,极具压迫感。

虽然从脖颈上的项圈可以判断那是噜噜,我却依然觉得害怕。

这时听到费子霖的声音,:“坐。”

我正纳闷为什么我要坐,就看到噜噜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晃着尾巴,愉悦地瞅着我。

我这才发觉费子霖的手臂正搂在我腰上。我低头看去,他便松了手,猝不及防地吻上了我的额头,低声:“进去吧,它只是想你了。”

来路也不远,我的背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下午便趴在床上休息,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东西还是那些东西。艾的礼物仍摆在桌上,如果我没记错,它已经摆了三年了。

一痛起来我就什么都干不了,想着李昂还总拿左手臂抱我,不免一阵窝心。

我最近一直不敢想李昂,因为不想哭,好像不哭,我就没有失去任何事。还能像上次一样,我只是被抓几天,李昂总有办法把我弄回去。

可这次真的太久了,我出院的第二周,是春节,距离我的生日,已经三个月。

这天躺了一下午,我不心睡着了。

再醒来是第二天,被饿醒了。

睁眼时忽然看到腰上多了一条手臂,虚揽着我的腰,胸口贴着我的背。

我的余光可以看到他的脸,闭着眼睛,脸颊靠在我的颈窝里。

是费子霖。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看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忽然想起我摘掉戒指的那一天。那天李昂扔掉了他的戒指,我也摘掉了我的。

又想起当初跟费子霖结婚的那一天,交换了戒指,典礼结束,他摘掉婚戒,放进了礼服口袋。

我没有出声,没有动,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久后,我感觉他撑起了身体,轻轻握着我的手臂。我没有睁眼,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他在看我,过了一会儿,俯身过来,想要吻我。

几乎是本能的,我侧了一下脸,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等我做完才反应过来,睁开眼看着费子霖。他用一种专注地有点可怕的眼神看着我,不话,没有表情,半晌,忽然掰过我的下颚,吻了下来。

我觉得不舒服,想咬牙,下颚却被他捏开,痛得我半颗头都在晕。只好用手推他,却被他双双抓住拉到了身侧。

左手臂压在胸口,他再压下来时,我的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痛得我只想哭。

我想告诉他我的伤口出问题,却怎么都挣脱不开这个吻,最后咬住,他也不动。

直到睡裤被他拽下去,手指探了进来,摸了很久,忽然撑了起来,蹙起眉,问:“你怎么了?”

我疼了这么久,又哭了这么久,此刻完全喘不上气。

咳嗽了许久,费子霖终于良心发现,抚着我的背,一边扯下了睡衣领,口气还挺温柔:“压痛你了?”

我本来只有恐惧,却不知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儿,费子霖从床头柜里拽出来止痛药,塞进了我嘴里,然后下床去倒水。

那药就在我嘴里含着,苦得人嘴都麻了。

我想起李昂每次让我吃药,都会倒好水,吃止痛药会让我直接扔进喉咙,然后弄颗糖或者蜜枣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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