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狼口夺人(2/2)

这会子也忍不住,当即气道:“好,依你,全都依你!反正当皇帝的是‘你家’司靳,成天给你收拾烂摊子的还是‘你家’司靳!两三岁时都不见你这样不讲理,如今岁数大了,连脾气也跟着涨!”

珺姚从到大,几时见云流发过这样的脾气?她愣了好一会,跟个受了欺负的媳妇儿似的,委委屈屈道:“我是给司靳惹了不少麻烦……这回儿不养就不养嘛,你那么凶作什么……”着,便要把云清怀里的狼夺下。

“行了,都别闹!”云清挡开她,道,“你若实在喜欢,便先带回去,索性这两只畜生尚幼,也伤不了人,只跟狗一样。若是不让养,再另便是。”

珺姚偷觑着云流的脸色,见他没反对,方才道:“听你的。”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黑,他们也不敢再多耽搁,准备回返,云流却指指那少年,别别扭扭地问道:“那这个人要怎么办?”

“我差点忘了还有他了。”珺姚瞥了一眼,叹道,“救人救到底,把他弄上我的马,带回去让师尊瞧瞧吧!”

云清皱了眉头,原想不妥当,却碍着他与云流的马术都不如珺姚,也只好作罢,与云流一同把那少年抬去了珺姚的马背上。

入中宫门时,迎面碰上顶官轿出来。她因有司靳的许可,入了宫也一向不下马的。云流云清却没她这样大胆,早在宫门外便下了地,一左一右地随在她边上。三个人堪堪将门挡了,轿子过不去,只好就地停了。

云清云流自觉地往一边退去,珺姚却拿马鞭一挡,冷道:“不许让!”

她虽娇蛮,却不是不讲理的,两个人依言回了她身边,再存了心思看去,那轿子虽然银顶,却用了亲王方可用的红帷,而南卿当朝却无留京的王爷,分明是逾了矩的。这京中百官,胆敢如此的,除却左相薛良才,再无旁人。

珺姚冷冷地睇着轿帘处。扶轿的下人凑近了声禀了句,再将帘子掀了,不一会,便走出个身着紫色蟒袍的中年男子,正是薛良才。

薛良才扫了珺姚一眼,嗤笑道:“还道谁这么不开眼,敢挡本官的路!”

珺姚稳坐马上,歪着头勾唇似嘲非嘲:“左相大人笑了,这天衢城里,行事的、当官的、做买卖的,哪个不怕您,谁又敢挡您的道?”

他冷哼,问道:“那你怎么不怕?”

珺姚笑着俯低了身子,道:“行事的怕您,是因为您手里头掌着权;当官的怕您,是怕您这正一品的头衔;做买卖的怕您,是怕得罪了您生意就开不成了。而我哪种都不是,怕不着您!”

“尖牙利嘴!”薛良才倒是难得地没生气,只是扫了她几眼,而后指着她的马背问道,“宫中不许带外男进来的规矩,你不懂吗?”

“懂,哪能不懂啊!”珺姚笑地一脸无辜,“可谁教我恃宠而骄呢?”

薛良才不怒反笑:“恃宠而骄?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就不知恃的是谁的宠?”

她往马颈上一趴,下巴抵在肘上,双眼亮晶晶的:“那可多了去了!太后义母宠我,皇帝哥哥宠我,您家的薛三公子……也宠我地很呢!”

左相家的嫡三公子薛纯古自便为薛良才偏爱,虽只十二岁,府里却已为他张罗起婚事。只是薛三公子眼界高,谁家的姐都看不上,却在宫宴上对珺姚一见钟情,喜爱地不得了,吵着嚷着非她不娶。

许是被戳了痛处,薛良才脸上方现出怒容,气道:“你这丫头,休仗着我儿妄为!”

“看不惯么?”她笑地愈发得意,“若看不惯,左相大人杀了我便是。”

她如此顶撞实在不是第一回,薛良才把持朝政多年,哪里受过这种气,若不是薛纯古以命要挟,他只怕早向她下手了。她倒倚着薛三公子的情意,愈发大胆起来。

薛良才又气又恼,可又杀不了她,瞪了她好一阵,方甩了衣袖,道了声:“我们走!”便反身回轿了。

珺姚耍弄够了,便也老实地让到了一边。轿子抬过身旁,她更是使了些坏,故意扬了声,朗道:“左相大人,代我向薛三公子问个好吧!”

无人答话,她却分明听到轿中怒哼了声,心情顿时大好。

待到轿子走得远了,珺姚才冲着暗处扬了扬下巴,问道:“司靳,看戏可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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