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混乱的银婚纪念(4/5)
冷凝霜眼眸一闪,望向始终不做声的云蔷和燕冠人,两人的举止自然不会像年轻人一样亲昵。但她却感受到了他们偶尔交织在一起的眼神,温润,悠长,清澈明暖无一丝杂质,恍若一捧温煦的阳光。回眸捅了一下狠瞪花满楼的白兔,轻声道:
“今天是好日子。别闹了。”为他夹了一块排骨。
白兔这才愤愤收回目光。
三兔举杯,俏皮地道:
“爹娘,今后也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别让我操心哟!”
“你不用爹娘操心就谢天谢地了。”大兔道,三兔撅嘴。大兔微笑道,“爹娘,二十五周年快乐!”
“爹娘,你们喝个交杯酒吧!”二兔忽然提议,引来一桌子人起哄。
“你这小子!”白兔老脸一红,偷瞥了娘子一眼。
“娘,你就和爹喝个交杯酒嘛!”三兔觉得父亲的表情有趣,高声怂恿。
冷凝霜笑了声,端起瓷杯,在白兔错愕的眼神里套住他的胳膊饮尽,明明是茶,喝下后却面若桃花。
一杯酒下肚,白兔玉面红透,花蝶衣嗤笑道:
“一把年纪了,喝个交杯酒也会脸红!”
满室哄堂大笑,白兔狠剜他一眼。
饭后,谢家三口默契告辞,不是谢兰亭不想争取,只是就算身为第一首富独子,他依旧无法与一国帝君比较。捧着一颗碎成渣的玻璃心泫然欲泣,连冷凝霜都有点同情他。
在厨房兑好碱水,收碗进来的云蔷见状,惶恐上前:
“娘娘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奴才来吧!”
“帮我就好。”冷凝霜拿起布巾洗碗。
云蔷不敢违背,站在她身旁,用清水漂洗,沉默的气氛让她的心越发不安,良久,她低声开口,想解释:
“娘娘,奴才……”
“现在的你过得幸福吗?”冷凝霜打断她,忽然问。
云蔷一愣,眼睛大大地望着她,良久“嗯”了一声。
“那就好。”冷凝霜依旧在洗碗,殷红的嘴唇却上扬,露出一抹笑。
云蔷怔了半天,眼圈忽然红了,低下头,双眼含泪,笑道:
“是。”
顿了顿,轻声说:
“娘娘永远是奴才效忠的主子,这一点奴才至死不会变。”
冷凝霜淡淡一笑。
三兔忽然冲进来,满脸悲催地道:
“娘,你快去看吧,爹非要和满楼比试!”
“那就比吧,反正又不会受伤。”
“可是……大厅里的屏风坏了……”
这可不行!
眼里凛光一闪,冷凝霜扔下抹布回到大厅,才踏进门槛,一鱼缸水被掌风从里面推出来,哗啦全泼在她身上,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娘!”
“娘娘!”
这一下,屋里打斗的、看热闹的、叫好的全呆住了。
冷凝霜冷冷扫了室内一眼,花蝶衣恨铁不成钢地瞪向花满楼,刚刚还罡风腾腾的花满楼已经在三兔芒刺般的眼神里沮丧地垂下头。
冷凝霜换了衣服,回来坐在椅子上,绷紧唇角,沉声道:
“三兔,跪下。”
三兔上前一步,乖巧地跪好。
白兔见状急忙道:“娘子……”
花满楼已经先一步跪在三兔身旁,真挚地说:
“娘,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别怪三兔。我对三兔是真心的。请爹娘成全!”
一国皇帝只会跪天地祖宗,他这样做是极难得的。
“你们私自成亲?”冷凝霜冷声问。
“没有!”花满楼忙摇头,“我们是两情相悦,所以来请爹娘成全!”
“又没成亲,谁是你爹娘?!”白兔抱胸。不满地道。
花满楼面色一窘。
“你能给三兔什么?”冷凝霜看着他。淡淡问。
花满楼一愣。
冷凝霜唇角讽刺地勾起:“三兔不仅是晋国唯一的公主,还是整片大陆第一个拥有参政权的女亲王,金钱名利。权力地位,甚至三夫四侍,只要她想要,就可以拥有。对于什么也不缺的她,你还能给她什么?皇后的地位?还是用嘴说的满满的爱?”
花满楼沉默了下,莞尔一笑:
“只要是我有的,我会全部给三兔,若三兔想要的我没有,即使去抢。我也会抢回来双手捧到她面前。三兔过去常常给我讲爹娘的事,我虽不敢和爹比较,但我有自信对三兔一定会比爹对娘更好。”
“你是在挑衅我?”白兔双手叉腰像只大茶壶,怒瞪他。
“满楼不敢。现在的我已经将三兔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所以。请爹娘成全我们。”他尊敬赤诚地说。
三兔笑意满满地看了他一眼,撒娇道:“娘,您女儿看中的人没错吧?!”
冷凝霜无语地睨了她一眼:“完全相信的话,受了伤会懊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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