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谁懂(1/2)

白天烈日灼人,夜里天降寒冰。{:“小姐好没出息!对这种色狼凭什么心软!”

嘴上虽然厉害,童女还是回转了骆驼。

见事情挽回,白无常对蛇王女儿嬉皮一笑:“谢姐姐美言。”

童女落在他身边,从牛皮腰带上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抵住白无常的脖子,立起纤眉,喝问:“再问你一次,这一路上,你到底听不听我们的。”

刀压在脖子上,点点头都会划破喉咙。脸上一副懦弱的模样,连声承应:“这还用问?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算你识相!”

割断了缚住他手脚的绳索,收回尖刀。不屑的讥讽他:“折腾了一夜,脚都软了吧?”

昨夜香艳事,怎能对人言?

就算脸皮再厚,白无常也不会对童女谈床笫。

故做羞臊,举手遮面:“惭愧,惭愧。”

解开了绳索,他还坐着!

童女心头有气,厉声催他:“别装死,快起来,饮马去!”

好叫人笑,阴曹厉鬼使,与人做奴才。

起身拍打全身的沙土,白无常走向马队的方向。

几步过后,驻足转身,笑问童女:“妹妹叫什么名字?”

“别叫的那么热乎,谁肯认你这个又馋又色的哥哥?”

年纪小,脾气大。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问她:“路途尚远,咱们还得一起过些日子。你又不肯让我唤你妹子,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叹了口气,又跟了一句:“你要是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强求。”

“我不敢?哼!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呢!”

刚接完这话,童女暗疑,是不是已中了他的激将法?

大话已经说了,难道还能吞回去吗?

眼珠儿一转,童女扬起下巴:“我叫吴舞雾。”

一愣:“什么无无无?”

“就知道你这种烂色鬼,读不熟我美妙的名字。”损了他一句,又骄傲逐字对他讲清:“吴国的吴,歌舞的舞,晨雾的雾,懂了吗?”

脑中现出这三个字,果然曼妙。

白无常点头笑吟:“吴人弄情,晨曦舞雾,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

“好什么?被你一念,就变得污秽了!”没好气的损他一句后,又催促:“都知道名字了,还想赖着不干活吗?快点饮马去!”

马队的第一架车上,坐着黑白无常。

已热得双颊流汗,湿透衣衫,正手持水囊喝水。

对黑无常讪讪一笑:“看来你和童女已有了分工,她管驼队,你管马队。”

见他嘴唇干裂,扔给他一只水囊:“喝了水,去饮马。”

与童女的口气如出一辙。

捡起水囊,拔出塞子,仰头喝水,大叹:“赔了,十足的赔了。昨夜没吃着羊肉串儿,平白搭了一葫芦九天香。”擦了擦嘴边残水,苦笑:“不该小瞧女人,居然那么能喝!我都抢不着几口。九天香入口浓烈,劲头太大,我只记得最后迷迷糊糊的和她们倒在床上……”

谁愿听这些丑事?

黑无常冷目斜视:“喝完了吗?”

收好水囊,挂在腰间,白无常皱眉:“我就想知道,是谁,把我从床上绑到骆驼上的?”

“是我,怎样?”

拎起车上的饮马水桶,软懦一笑:“随便问问。”

驼队稍做休整后,又即刻赶路。

驼背看似宽大平稳,实则坚硬难坐。

黑白不善骑驼,便共坐一架马车。

黑无常终于抵不住白无常的缠问,将昨夜蛇王交待的红珊瑚的机要,说与他听了。

听过后,急切一问:“蛇王确实叮嘱在羽妖现身时,只许留你们三人在场?”

懒得将说过的话再次重复,黑无常不再理他,只催动马车追赶驼队。

白无常隐隐作笑,蛇王这样叮嘱,好似有趣。

大漠行路的艰难,常人难以想象。

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流了几桶汗,终于挨到烈日西下。

吴舞雾年纪最小,进了沙漠后,却成了领袖。

她驻停了驼队,寻了一处黄沙平坦又坚实的地方落脚。

吩咐黑白卸下骆驼所负的行囊,记熟今日拉载货物的骆驼。明晨赶路时,好与载人的骆驼倒换使用。

驼儿通人性,身上负重一减,已知到了可以休息的时分,都纷纷屈膝卧下。

看着白无常猛摇羽扇驱汗,吴舞雾撇嘴蔑笑:“哼,刚走了一个白天就嫌辛苦了?晚上更难熬!你道沙漠的夜里和白天一样热吗?准备御寒吧。”

本想吓唬他一句,却不料白无常面无惧色,轻松做笑:“多谢照顾。不过,我平日住的地方,肯定比沙漠的晚上冷十倍。”

“吹牛!这世上哪有比沙漠晚上还冷的地方?”

这人吹惯了牛,一刻不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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