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科学只相信DNA(1/2)
胖猪头的那个本家孙祖安,堂堂硕士生,打的一手好乒乓球,听还拿过局里比赛第二名,但在我们看来,混得仍然没猪头好。因为每天早上,周硕士都会把自己拌的菜拿来,胖猪头一点不客气,大口大口嚼的津津有味。
即便如此,他还要开挖本家几句。“都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青年一样。别看这家伙一脸精明,死就死在了他的精明上!”
在我们的期待眼神中,他继续讲道:“放着好好的公务员不干,辞职下海,到我们江海来开公司。也算有点本事,几年下来手底下养了几十号人,其中就包括被害人。这女的本来就是他的女朋友,两个人黏糊的形影不离,后来这家伙生意做大,移情别恋,女人记恨在心。有天晚上下班过后,办公室里刚好只剩下他们两个,女人投怀送抱,男人来者不拒,完事之后送女人回家,然后没事一样自己回家。第二天女人没来上班,他就替她请了事假,又过了几个时,人民景查出现在公司门口。照他这个事情是冤枉的,所以硕士生也想不通。后来知道那女的回家之后马上折回来,把早已准备好的内裤往派出所一丢,‘他抢尖我!’。这家伙被抓进去还死活不认帐,有什么用?嘴巴能讲又怎么样,科学只相信da,在法庭上敢跟法官理论,只会给自己加刑,拎不清!”
要胖猪头这个人总是吝啬的,他床铺下面放了那么多的香蕉、苹果、雪碧、可乐,却没见他给为他天天洗衣服的新犯人刘正民一个。
今天改做手拎袋,袋子上印的是看世界杯送奖品的内容,火腿肠、喇叭、乐事薯片!
正干着活被拉出去,是要做心理测试,一个戴着ik帽子的中年男人以春风般的热情教导着我们,我很认真地填好了《罪犯入监心理测试表》,我怀着无比神圣的心情对待这份心理测试,因为它把我从紧张的劳动中解脱了出来。
就在心理测试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一名警察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身材面容与水玥颇有相似,女人眼角噙着泪水,表情痛苦。
我把身边别人的美丽当做远方自己的拥有!
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很想鄙视你!
十四个新收来自五湖四海,不知怎的,一个多礼拜下来,关系还是格外紧张。我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收到的却不是粗言暴语,就是冷嘲热讽。尤其是那个专门在医院“拿人家东西”的李明,他偷走了我的牙膏!柏清湖给我的牙膏,整个监舍只有这一种。他顺手牵羊偷走了我的牙膏还旁若无人面不改色地在用,我真的好佩服他。这个人我尽量不去跟他接触,但他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此刻,我深深地感到了意识的对立与冲突是多么的严酷,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很想鄙视你!
从看守所里养成的好习惯,我在这里保持了下来。我每找到一本书,一张报纸都如获至宝,细细研读个不停,这让很多人看了不舒服。我渐渐有了习惯的生物规律,一干活,手里一旦习惯,脑子就游走不停,天马行空。到了晚上,别人都睡,我就摊开纸笔,任情疾书。是的,我要把自己心头的千头万绪,付诸笔端。
胖猪头发现我一空下来就写个不停,给予了明确的态度:“不要妄想着逃避劳动。活干不出,一切都是幻想!”
滁州的李秀锦一脸大胡子,看上去凶,人却有点和善。除了开始给我牙膏,在房间里,每当我被李明他们寻开心和奚落的时候,他总是挺身而出为我句公道话,对他,我有些感激,又有些同情,因为,在这个房间里,他跟我一样,也是被胖猪头重点监控的对象。
与胖猪头冲突
我和胖猪头的真正冲突,是因为今天早上出工的时候,他不但又用老虎钳敲我的头,还拳打脚踢,上次的包后来疼得厉害,到现在没好。
“你踏马的怎么把你养出来的!生出这样一个畜声出来!”
“你可以骂我,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家人!”我全身的勇气都集中到了脸上。
“站过去!做不出指标还有理了?站在那里,等着吃电景棍!”
我终于摆脱了弹簧,一个人站在这里,聆听着身旁喇叭里放着的动人音乐。哦,是徐凤的《顺流逆流》,我最中意的粤语歌曲之一,不知怎的,听着听着,悲壮的感觉弥漫全身。
“你就是那个大学生吧?是上大学还是去吃屎了?搞得一身骚?”是那个号房间的组长,叫花东成的,操一口东北话,活雷锋啊!我在监舍门口干活时看到过他出的黑板报,字体秀气,但现在,这语言……
充电不知何故未能如愿,弹簧还得继续做。
“你也算大学生了,应该懂得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跟你讲,我在这里带了二十几批新收了,什么人没有见过?我现在马上就要出去了,也不想跟你过不去,我自己也是大学生,不想为难你!今天的事,就结束了!听到了没有?你回去给我继续的好好练练,指标再做不出,晚上不用我来,自己搬好板凳坐到后门那里,听到了吧!”胖猪头又把我叫去,口气依然强硬,但我能感觉到,充电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至少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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