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岑香(1/2)
十岁的岑香随妈妈来到王家,进了门王伟国把妈妈的行李接了过去。桌上刚沏了一壶茶,丝丝地冒着热气,岑香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她想起昨晚妈妈对她,今后和王伯伯就是一家人,要改口叫王伯伯作爸爸。
岑香改不了口,牵住妈妈的手,怯怯地打量着这个新家,没有她原来那个家干净,这里有点乱乱的。一旁的立柜上塞满满的全是大炮、坦克、机车,一点都不好玩,冷冰冰的。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推门进来,黝黑的皮肤,干净的平头,扫了一眼坐着的岑香和林华。
王伟国叫住他:“来,剑飞,这是林阿姨,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老王牵过岑香的手,“她叫岑香,今后是你妹妹!”
“香,叫哥哥。”林华拍了拍岑香的后背。
岑香瞪着圆圆的大眼珠子,很听话的叫了声:“哥!”并没起到任何缓解气氛的作用。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地站着。
剑飞用眼角余光扫了过去,一声不吭走进房间,砰一声甩上房门。
“剑飞!”王伟国喊了一声,语气严厉,王剑飞毫无回应,倒把岑香给吓了一跳。
林华摸摸岑香的脑袋,王伟国尴尬地笑笑:“这孩子给惯坏了。”
岑香呆呆望着被甩上的房门,朝妈妈身边挪了挪。
直到晚饭,剑飞才从房间里出来,岑香帮妈妈摆了碗筷,今天晚上做了好多好吃的,岑香吃得很香,剑飞仍然一声不吭。吃完饭还有水果,岑香抓起了最后一块哈蜜瓜,突然看到剑飞的黑脸,又放回去,来之前妈妈教她:剑飞哥哥比你大,要多吃。
那块哈密瓜当然剑飞也没有吃,他一吃完晚饭又跑出去了。
岑香帮妈妈收拾了桌子。
夜晚,妈妈拥着岑香,“香,王伯伯以前帮了我们很多忙,你以后要对伯伯好,剑飞哥哥很就没有妈妈了,你对他好,等他跟你熟了,就不会不理你了。”
岑香不明白,只记住了要对他们好,真想爸爸呀!爸爸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剑飞半夜回来,钻进房里,趴在床上,突然想起隔壁多了个妹妹,眼大无神的屁孩!还有那个林阿姨,会做饭又怎样?妈妈能让人替代吗?住我家可以,代替我妈妈,无论如何也不行!其实妈妈的模样要靠照片才能回忆起来,可那片温暖是如此历历在目,永远也不会消褪。
清早,岑香听到远处传来起床号,恍惚一阵,想起这是在王伯伯家里。剑飞老早跑步去了,从养成了习惯。岑香要去新的学校报名。
过了好多天,剑飞对岑香和林华依然不理不睬,冷若冰霜。岑香知到哥哥活动很多,常常有同学找他。
王伟国和林华工作都很忙。
岑香照妈妈交待的把晚饭热着,在空荡荡的房里绕了几圈,突然想起了爸爸,这时剑飞回来了。
“哥,吃饭!”肚子早就饿了,妈妈要等哥哥回来。岑香飞快地盛两碗饭。
剑飞第一次正眼瞧了瞧岑香,她这么,孩多单纯,什么也不会想!岑香夹了一块肉给剑飞,“哥,妈做的,很好吃,快吃!”自己也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饭,剑飞一愣,嘴角微微一扬,把饭扒进嘴里。
那天晚上,饭桌上悄悄多了两个哈密瓜。
从这天开始,剑飞渐渐会多看岑香几眼,看着她的身影,忙忙碌碌地帮着家务,蹲在露台上看远远的地方,吃饭时大口大口地鼓着腮帮子。岑香算一道题超过半时,剑飞就会过去把她的脑袋一拨,抽出那本快被望穿的作业本,“很笨!这都不会!”边边把方法写在上面,这时岑香会露出很不好意思却又甜甜的笑容,旁边的两个大人也温馨的相视一笑。
每天夜里,岑香依然盼着爸爸来看她。
一天夜里,剑飞叫醒岑香,岑香迷迷糊糊跟随他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剑飞拿出一筒一筒的东西摆在地上,点着了,是烟火,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一朵又一朵,五颜六色,瞬息间,星光闪闪变幻万千。
“哥,真好看!”
“今天是我妈的生日。”
“生日快乐!”岑香对着夜空。
“妈妈生日快乐!爸爸过得很好!”剑飞对着夜空喊。
剑飞牵着岑香的手,岑香幸福地跳跃了两下,在岑香黑亮纯净的眼眸里剑飞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周末,林华收拾屋子,岑香的枕头下面,藏着一张全家福,是以前的家。那时岑香只有三岁,岑沐抱着岑香,林华靠着岑沐,很甜蜜,很完美,很幸福。像是老天嫉妒似的,岑香五岁那年,传来了岑沐的噩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永远地离开了她们。她不敢告诉岑香,想等她大一点再讲,到她大了她自已也能慢慢地感受到,其实岑香在同龄的孩子里已经算是懂事的了,就如现在,她知道在王伟国家里不能大大方方地摆出照片,只是偷偷地藏着,默默地思念。
王伟国见林华在岑香屋里发了半天呆,悄悄走到她身后,看到林华手中的照片。
“孩子想他了?”王伟国压低声音,想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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