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因公而来(2/3)
一片哗然!>
贾琮归京不过二日,或许京城上流中都有耳闻,可寻常书生们哪里得知?>
虽然贾琮离京已过一载,可士林之中,他的名声何曾衰弱过半分?>
原本敢怒不敢言的一众书生们,此刻纷纷面带惊喜,眼神激动道:“不想竟是贾四言当面!之前曾闻先生因尽孝悌之义,不得不投笔从戎,远赴北地蛮荒之地征伐。学生等还为之扼腕叹息,为先生担忧!万幸今日得见先生归,受吾等一拜!”>
说罢,一众数百书生或主动或被动的拜下。>
贾琮忙下马还礼道:“贾琮年幼学浅,安敢得先生之名?诸位仁兄实在高抬了,不敢当,不敢当!”>
“吾辈儒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吾等每每学而自苦烦恼,乃至茫然不知前路时,何等苦闷?多少儒生因熬不过这一关,弃学成庸。直到先生发此振聋发聩之学道四言,让吾等再不有迷茫之苦。”>
“连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公,都赞先生‘稚子可为百世师,四言当为天下法’,有志不在年高,先生如何当不起?”>
更重要的是,能言儒生之德者,必是自己人!>
贾琮正色道:“吾又有何德何能,可出此四言?贾琮数次释之,此四言乃小子取恩师松禅公及牖民先生教诲所得,安敢窃为己有?琮与诸位仁兄一般,不过寻常少年,并非妖孽也!”>
“哈哈哈!”>
这番自嘲引起一阵哄笑,也瞬间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还好,到底让众人去了“先生”之称。>
这把火,贾琮目前还受不起……>
又有人高声道:“清臣公子太过谦逊了,吾等才薄,却是写不出‘人生若只如初见’,否则,也不必挤在这里了。不过清臣公子必然能进楼,若是连公子都进不得烟雨楼,吾等也不屑在此守着了。”>
“极是极是!”>
本就在楼下等的心焦的诸士子们,纷纷鼓噪起来。>
这会儿,楼内早有人听到动静,与管事的去禀报。>
只是想要破例请一没带请柬之人入内,寻常人哪里做得了主,只能上九楼。>
贵人们上九楼有“升阁”可乘,仆人们却只能靠脚来爬楼,因而一时间竟没人出来缓场。>
贾琮却也不急,听诸多士子们或吹捧或埋怨。>
忽地,一士子大声言道:“清臣公子,去岁一载公子因孝悌之义,弃笔投戎,万里赴戎机,吾等心中实在憾然。然又心存侥幸,古有王少伯、高仲武,皆为边塞诗大家。不知公子去岁可有所得?”>
王少伯即王昌龄,高仲武便高适,二者以边塞诗著称。>
贾琮见烟雨楼内依旧无人出来,想了想,笑道:“在下只入军中一载,自身并无什么体会。但却有幸与奉天老将军赵浩固成为忘年交,几番长谈后,心有所感,又因老将军颇通文墨,相请诗词一首,不好推却,便书一阙《江城子》,赠与老将军。诸位仁兄若不嫌,在下便诵背一番,请诸位指点。”>
“好!”>
数百人之叫好声轰然作响,直冲云霄。>
又瞬间寂静,侧耳聆听。>
贾琮朗声道:“《江城子·赠奉天将军赵浩固》。”>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
又一阵比方才叫好声更热烈的喧嚣喝彩声,冲天而起。>
这何止是一阙词,分明就是一副不老廉颇将军画!>
自此之后,奉天将军赵浩固当如汉时李广、唐时哥舒一般,为世人所传颂。>
这时,外面比烟雨楼内更热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高层”。>
三名衣着儒衫的年轻士子被烟雨楼奴仆们簇拥而出,尚未出门便遥遥拱手见礼道:“哎呀呀!万不想清臣公子近日能从瑷珲归来,实在是不得一点消息,吾等失职,吾等失职!半月前我还在说:一蓑烟雨任平生之贾三首不至,此届百花会有名无实也!万幸今日无憾矣!”>
“在下李珣李朝宗……”>
“在下吴谦吴受之……”>
“在下方鸿方密之……”>
“见过清臣公子!”>
这一刻,方见贾琮于士林之中的地位。>
此三人与张贞张定生,被长安士林称之为长安四公子,端的炙手可热。>
周围士子们见这三个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如此恭敬,却并不奇怪。>
因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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