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黄泉一梦 十一（1/2）
天空中有阴霾，但一束束光亮穿透层层乌云照耀大地。
明清玄就站在这光亮中，静静地看过来。
她的脸上，面颊煞白，嘴唇暗红，没有一丝生气。眼中，如同刚才的那句话一样，满满的冰冷和疏离。
时不时的有风刮过。她的碎发和衣摆就顺着微风来来回回，扬起又落下。但无论怎么变动，明清玄都一动也不动，感受不到意念，也感受不到喜悲。宛如一座精致的雕塑，制作者缺乏最后的一丝技巧，没有赋予灵魂。
能够值得安心，就只有明显隆起的腹部，和乖乖托着肚子、随时准备护住胎儿的双手。
不能担心她现在就随风远离。
但是……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去想那种痛失亲人，还要被迫打起精神去承担硬塞来过的责任与义务的感觉。
“呼——”
长舒一口气，把胸中积存的烦闷与阴郁，通通抛掉。
“看到幻觉了。”
眼睛上的疼痛消逝、视力恢复到正常后，我简单地对刚才的长时间失神做出解释。
“你们家族的眼睛，值得好好去护理。”松红梅说，“我也不太懂你们家族的事情，但是，正好，你可以慢慢向族人们学习一下。”
“好了，我们回去吧。”
她站起，拿起随身物品，看上去要走。
饭已经吃完了，谈话……似乎是谈完了。虽然最初是要谈一个机密的计划，不过后来听到了真正骇人听闻、前所未有的事情。震惊，但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了。
别开玩笑了，西子国搞过那种实验你就不问一下吗。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质疑。
但是，我真心觉得，眼睛最重要。
“那就回去吧。你可以带我去见我的族人吗，那么有名，人数众多，应该知道聚集地吧。”
“当然，我之前也说过……说过吗？”
“为什么要看我？我们几个月没见过，两个小时前才碰巧遇到好吗。”
“嗯，总之，我现在就能带你去空氏家族的住地。不过我手里的工作还没处理完，意见报告要交上去，不管有没有后续修改，今天都没空了。”
“我无所谓。”
可以下午适应和锻炼新的力量。
这份瞳力与生前的略有不同，需要好好感受一番，也免得族人们笑话。
“啊等一下。”申尹元在背后叫住我们，他说，“我还想顺便问一下呢，黄泉的人都知道了，但是你告诉她了吗？”
告诉什么？
疑惑地看向松红梅。
她转过身，小挪几步，与我并肩站立。看上去，就像是申尹元问了一个十分冒犯的问题，于是她过来护着。
“我们回去再说。”
此事自然轻易了解。不过，公共场合，第三者在旁，确实不适合大动干戈。
“好。”
但是，这和申缄默，西子国的幻术实验不同，与我密切相关，又是整个黄泉范围内的事，不说清楚可是不行的。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
夜晚。
面对镜子，抬起手，手掌张开，五指并拢，放到脖子的水平位置。
当初的那一刀，到底是怎样砍上来，才能致死又不致死？
空家自古以来，就有将灵力集中到眼睛上，借此产生新的变化的习惯。而这一刀，令我接近死亡，瞳力产生了最大的变异，产生了不消耗灵力就可以通灵的后果。又因为过于年幼，且两岁前的有关联人全部逝世，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天生通灵。
这不算太意外。既然天生通灵，那么理由如何都无所谓。我一直都知道那一天的惨案，现在重提一遍也不会震惊。
“隐隐约约也曾经往这方面猜测过。”我说，“先不提曾经的事情，黄泉都知道这件事情有什么意思。”
“意思嘛，自然是没有的。是相关的一件事情。那小子说话故意瞒着你，让你察觉不到隐藏的意思。”
“就是这种人吧。如果作为对手，是最棘手的一种。”
“这种也叫对手？毕竟，手段太不高明，就是昧良心。”松红梅在这方面，依然保持着生前的样子。即使是随口一说，也一定反驳一下，澄清自己并不热爱那些小打小闹。
“还以为你变得彻底无欲无求、看淡一切了，原来只是在我面前这样，纵容吗？啊，不是，这样说起来真怪。忘掉吧，我乱说的。”
“那，好吧，之前说的是什么？啊，对了，小手段，你要是那会儿在意点，也会发现的。”
“回忆起来，那会儿申尹元确实面部表情过多，挤眉弄眼的，就是知道我不可能知道真相呢。”
“是啊，那一天……”松红梅的身体猛地一绷。
“怎么了，我们不是在轻松闲暇地谈全黄泉都知道的事情吗。”举起杯子，向她敬一下，然后不等回应就仰头一饮而尽。
最后放下杯子，露出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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