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也是你自己 17
“她是她，我是我。”凤凝月不知道地脉之灵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来之前这里经历过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必须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
哪怕只有她一个！
“你知道吗？”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地脉之灵的声音显得有些轻、有些远。“她是自愿的。”
“……”
“你说她是不是很傻？明明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明明自己对这件事也没有了解的多少清楚。就傻乎乎的把自己该交的不该交的，都交出去了。”
地脉之灵的话一开始很柔很浅，慢慢的变得刺耳，最后只剩痛苦的嘶吼。
听着这番话，凤凝月被带入了一个情境。地脉之灵的这些话就一遍遍的回响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这样没用的，放弃吧。”凤凝月的手握紧过又松开，最后只有无关痛痒的一句宣告她的放弃。
“近百年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地脉之灵好似没听懂她的话依然执着的追问，只是没有人会回答她。
地脉之灵把目光转向了幽怜，眸光是一种无声的压迫。幽怜也终于从精神识海的刺痛里缓过神，却是躲开了迎面而来的目光。
“族长大人，如此换魂之举可是绝对的违背了您信奉的天道的，不该做点什么吗？”地脉之灵没有得到答案怎么会善罢甘休咄咄逼人的追问，甚至刻意咬住了“天道”两个字。
他还是不是当初那个“万物刍狗”的神界先知族族长？高高在上不染纤尘还是说根本未入世的人便没有所谓出尘。
幽怜躲开了地脉之灵的眼神，其实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感情是自私的，这一点不论人、神。
“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凤凝月突然失控的嘶吼出声。
就算我变回了天纵奇才的凤族公主，我只有一个！对方是神界人人拥戴的天帝天后，我能做什么？有什么区别！
回到神界又如何，我的父王、我的族人他们能回来吗？有什么区别！
去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在天族里烧杀抢掠，让神界重染战火，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地脉之灵周身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华终于消失，白的几乎和沈未凝的身体相融。
“来不及了……”
其实被献祭的不止沈未凝还有地脉之灵自己。现在献祭法阵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你一定要成功啊。”地脉之灵的最后一句话飘散在空气里，不知道有人听到没有。
白光刺眼，遮住了视线。
“谁说没有办法？还有遗言就自己出来说！”幽怜看不见只能听到凤凝月的声音，顿觉不好。
手指翻转嘴里是繁复的咒语，掌心漂浮的东西被压在了心口，融入骨血。
献祭法阵进行到最后一步无法被打断是因为法阵叠加的力量磅礴到外力无法侵入。献祭的东西被保护的好好的，被献祭的可就不一定了。
“月儿！”
凤凝月也跟着进入了法阵中心，地脉之灵的五步以内。
“真是功亏一篑。”地脉之灵看着凤凝月进来的瞬间惊讶过，随后意味不明的笑着。
“也算物归原主。”一股巨大的力量聚拢成漩涡，缓缓的向沈未凝靠近。
“你怎么？”凤凝月的神魂在逐渐变淡，却发现被抽取本源之力的不止她一个。
“谁说我的灵力不是从你那偷来的。”原本萦绕在地脉之灵身边的月白的灵力，显得越来越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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