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3(1/4)
于是,我和赵长生的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我负责陪赵长生,而包子负责粘着我,她在我身旁跟前跟后,一口一个“哑巴”地叫我。
村里头那些孩子本来就喜欢嘲笑我,听到包子这样叫我,不仅不解释,还跟着她一起这么叫我。
于是,包子愈发认定了我就是个哑巴这件事。
不过,这个对我来本来就无关痛痒,我向来都不大喜欢话,这样一来倒也让我省了点心。
不然,以包子的话唠程度,我恐怕迟早得被她烦死。
在这个村子里,无论是在大人还是孩子中间,我都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外来者。
也许,包子的处境和我也有着微妙的相似处,所以感觉她跟我好像格外亲近。
我也是在和她一起上下学一段时间后,才发现她好像只对我一个人有那么多不完的话,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更多时候表现得像是一只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
我陪着赵长生一起来学校读书后,那种受到排挤的感觉尤为明显,因为赵长生和我是“兄弟”且走得近的缘故,连带着他也一起受到了排挤。
虽然那时候赵长生年纪还,可是趋利避害是本性,久而久之,他也知道和我保持距离。
他开始不愿意和我一起出门,和我坐在一起,当然也排斥和我一起回家。
但是养父母还是担心他,尽管他已经跟他们提了很多回,他们还是坚持让我陪着他念书。
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止赵长生疏离我的脚步,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下子就更加了。
他身边开始有越来越多的“朋友”,他开始加入他们的阵营,甚至还有一次,把我堵在茅房门口,拿一根细毛竹沾了大粪,逼我吃下去。
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围堵我的,加上赵长生,一共有七个人,都是男孩。
其中年纪最大的,应该有十四岁,而赵长生是其中最的那一个,四岁。
那是我第一次卯足全力和人打架,一打七,如果赵长生忽略不计的话,那就是一打六。
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会打架,又也许是围堵我的那几个臭子营养不良,居然都被我打趴下了,当然,我也没有太好过,身上多处挂了彩。
那天回去的路上,包子看着我,破天荒的,没有很多话。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拉住了我,示意我弯下腰去,然后在我脸上吹了又吹。
一边吹,一边还孩子气地喃喃着:“给你吹吹,痛痛跑跑。”
不知道为什么,包子离开后很久,我仿佛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的感觉,而且,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回家后,养父母自然是发现了我身上的伤痕,不过他们并不关心,也没有多过问,赵长生胆,也不敢告状。
然而当晚刚刚吃完晚饭,那六个被我打趴下的臭子们由各自的父母领着,去找我养父母理论,他们的辞一面倒的我暴力因子突发,把他们的儿子暴揍了一顿,让我养父母赔礼道歉,当然也免不了医药费营养费之类的。
养父一听,火冒三丈,连问都不问我一句,操起离他最近的一根木棍,一棒子都照着我的脑门砸了下来。
“嘭”的一声,有些闷沉,我只感觉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脑袋上流下来一股温热的液体,那液体流经我的眼皮的时候,我才知道是红色的,大概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在空气中蔓延,养父却还不停手,继续乱棍打在我身上,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打散似的。
那些原本来势汹汹的人见状,可能是害怕闹出人命来,开始劝养父,可养父不听,还是不停地打我。
一边打,他还一边嚷嚷着:“你们要钱没有,要命这里有一条,我把这臭子的贱命赔给你们就是!!”
完,养父打我的力道变得更重了,我几乎能隐隐感觉我的肋骨都快被打断了。
“不不不,我们可没要他的命!老赵,我们先走了,你可别真的弄出人命来,是要坐牢的。”
完,那些人就做鸟兽散了,没有再提赔礼道歉的事,当然也没有提医药费营养费的事。
见他们都走了,养父才收了手,放我在院子里自生自灭。
我就这样在院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血已经结成痂,而我,应该是在发高烧。
天还蒙蒙亮,屋子里没什么动静,我勉强撑着,爬进了自己的房间,躺上床,然后又开始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期间好像有什么来叫过我,不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我不知道我这样过了多久,只记得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居然是包子。
见到我醒来,她扑到我怀里,哭成了泪人儿。
养母许是听见包子的哭声,在这时候走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笑容,对我:“铁生啊,你可总算是醒了,你这都烧了两天了,担心死我了。”
我皱了皱眉,在养母拿着毛巾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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