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虚伪对虚伪(2/4)
“通颇有家资,10万钱,100万钱,都不是问题。但这笔钱,通是不会交的。”
“哼,蒋子达,少跟某来这一套,你们这些世家子弟,个个想当官,个个听说要花钱买官的时候谁不是义愤填膺,满口圣人之辞。到了最后拖个几个来回,谁不是乖乖交钱。蒋子达,某就把话搁这儿了,这钱,你迟早都得交。”
“中官请少待。通有一物呈上。”
片刻之后,蒋通拿了一封没有封口的帛书递给传令的宦官:“这就是通的回答。汝大可打开自己先看,看完请转告上官,这个郎官,通不做了!”
“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商山四皓独爱菊。自光武中兴以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四皓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这,这,”传令的宦官看完后世传诵千年的《爱莲说》之后,内心也是相当的震撼。再也不复刚来时嚣张的姿态。满脸通红的对蒋通深施一礼后长叹而去。
“好文!佳句!兄长,玠佩服之至!陛下若是不征辟玠做郎官也就罢了,若是也要玠出钱买官,玠一样一篇爱莲说,辞官不做!”
“好!子达!忠深拜服之!”
“主公,文是好文,盛这样的粗人听了也觉得欣喜。但若是因此惹恼了这阉竖背后的十常侍,该当如何?”
“怕什么,仲兴,当韦手里的一双铁戟是吃素的么?张让、赵忠这些阉竖,在朝堂上卖官鬻爵,在地方上纵容其家眷、门客残民扰民。韦家乡的亭长,因为得罪了赵忠的门客,竟被活活打死。而已吾令居然不敢接案。这些个阉竖,不来招惹主公便罢,若是敢来,韦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杀进张让、赵忠家宅中灭他满门!”
“子韧(典韦),不要冲动。孝先(毛玠),烦请将这爱莲说抄录一份。仲兴(蒋盛),待孝先抄录好后,将副本给黄家小姐送去。吾答应了她,有新的诗文都要送她过目的。汉升,阿叙这几个月身体逐渐康复了。黄家族长也在雒阳,请汉升去后堂给夫人说一声,尽快收拾行装,搬到黄府去。”
“呯!”黄忠顿时拍案而起,整个实木做的案几被黄忠拍得稀烂。老头儿满脸通红,怒发冲冠,青筋暴起。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蒋子达,汝何故轻视于我?辱我太甚!黄忠是贪生怕死之徒呼?是不知忠义之人呼?汝救吾独子一命,于黄忠一家,恩同再造。为何汝临大难之时,要黄忠独自逃生?”
“汉升息怒,通非是小觑了汉升。不过,汉升请听吾一言。十常侍若是就这么将通轻轻放过,以后天下士子有样学样,都不交买官钱了。这群阉竖如何生发?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十常侍必深恨吾。必要将吾狠狠折磨以儆效尤。以十常侍之权势,其手段之酷烈,可以想见。公山(刘岱)、正礼(刘繇),汉室宗亲。有宗正刘焉庇佑,必无大碍。子韧、仲兴,通之家将,当然要与吾同生共死。孝先,通之兄弟,亦当与吾同生共死。汉升与吾,不过萍水相逢,阿叙之病,为医者必行之事尔。汉升实在不必来趟这趟浑水。还请速去。”
“蒋子达!黄忠今日绝不离你而去!汝与小姐成婚之时,我江夏黄家陪嫁的家丁必不少于千人。黄忠这就去觐见族长。请族长派黄忠统领这陪嫁的家丁,一并入你蒋家,誓要与你同生共死!”
……
第二天,雒阳城的另一边,张让的宅邸。
“爱莲说?这,这,这个蒋通蒋子达,是要挖我的祖坟啊!来人啊,快去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
“中常侍放心,这个人没有跑,听说在家端坐,等着中常侍去抓。”
“哼!竖子好胆!等等,这厮简直无耻之尤啊!这是要我张让来成全他的名声啊!哼!某可没有这么笨。去,弄好车马,我要入宫觐见陛下!”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花之君子……这个蒋通蒋子达,写的一手好文章啊。哎,阿父,请坐。不要着急,这竖子既然敢自比花中君子,那就不会跑的。”
“陛下,臣倒是不怕这竖子跑了。跑了倒还省心了。这竖子不交钱做官也就算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但这竖子的爱莲说要是传出去,士林必然震动,到时候陛下卖官获钱以补贴国用的计划就无法施行了啊!”
汉灵帝刘宏,这一年不过二十四岁。历史上对他的评价大多都是负面的。实际上刘宏在位期间,虽然东汉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但直到他去世,中央政府都还是对地方有着相当的控制力。在当时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易。
“这竖子,朕去年读他的《游子吟》还深受感动,太后也对此子印象极佳。还对朕说等此子做了郎官,要朕带去见她。谁知道现在一篇《爱莲说》,把朕给逼到了墙角了。”
“陛下,这竖子不过东莱郡那种荒僻小郡的孝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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